墙头太多数不过来……就喜欢责任再重也坚持着不言放弃的人设……唯理想与爱不可辜负……但底线不可松动……

【楼诚】微光

我本来想着,伪装者完结的时候,写个楼诚在巴黎共度余生的番外。

结果看了昨天的剧,大哥说,这里是我的家,我生于此,长于此,将来也要埋于此。顿时觉得自己对大哥的认识太过浅薄,对大哥的信仰不够尊重。

于是我开了很虐的脑洞,虐到了自己一下……

嘛……然后我决定写成文,虐个通透……

但是结局很温馨的!你们如果看了,一定要看到最后!!

这大概是一个wg梗……但是是一个大写的HE!!!!


微光

警察闯进家门的时候,明楼正铺了宣纸站在桌前练字,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身躯依旧挺拔、明明只是一个算不得强壮的人,执了一杆笔杆,却愣是让一众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生了退却之意。

明楼不发一言,旁若无人的继续自己的书法,而警察们也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,互相看了看,谁也不肯做第一个上前的人。

明楼写完最后一个字,终于搁笔,抬起头看来势汹汹的众人。

“诸位,这是来找我的?”语气云淡风轻,仿佛这十几杆枪,不是对着他,而是在护着他。

“奉上头的命令,逮捕明楼。”听到明楼开口,领头的警察终于硬了些气势,也不废话,直接拿命令说事。

“哦,那就走吧。”明楼点点头,转身取了挂在衣架上的大衣,认真的系好每一个扣子,然后转身向门口走。

领头的警察皱皱眉,正想着是不是该加之镣铐,毕竟是逮捕的正常程序,思维却是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打断。

明诚是跑着回家的,几乎是用了军校时百米冲刺的速度。可惜毕竟不复当年的年轻,后来的速度就渐渐有些跟不上了。推了门正撞见明楼往门口走,身后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。

明诚心里一沉,想着到底还是晚了。又想着还好,至少还能见一面。

“大……先生。”明诚收了明楼警告的眼光,硬生生改了称呼。

“进来也不知道敲门,这些年真是愈发没规矩了。”明楼脸上挂了些不悦,“我有事出门,正好笔还没收好,你去把桌子整理好,乱糟糟的让人笑话。”

见明诚应了声,明楼轻微点头,不再多言,径直出了门。

警察们也来不及顾及什么镣铐,立即跟着走了。

明诚强忍着掏枪的想法,硬生生在书桌前定住了脚步。一直到脚步声远了,听不见了,才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,走到书桌前。

明楼走了没多久,毛笔头上蘸的墨还没有干透,可又仿佛走了很久,宣纸上的字,倒是完全干了的。

明诚洗了毛笔挂好,才去收桌上的纸。

拿到手里细瞧了,才发现是四句诗。

千锤万凿出深山,

烈火焚烧若等闲。

粉骨碎身浑不怕,

要留清白在人间。

 

明诚最后一次检查装备,在脑中把所有细节过了一遍。明楼不在,计划只能他自己来做,没有人跟他讨论,帮他找漏洞了。他必须保证每一步都走的分毫不差,这一次不容有失。

确认一切无误,明诚推门出发。

明诚摸了摸身上粗麻的衣服,自打明楼带他回明家,他便再没穿过这样的料子。他当年因为明楼才得以脱去一身粗麻,今日又何妨再为了他而穿起。

明楼发现明诚的时候,正在读一本法文的经济学著作。

明诚开了锁进了牢房,一身粗麻衣服尽量遮着脸,可明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。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孩子,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够了,哪里还需要更多。

更何况,明楼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,这孩子的想法,他又怎么会猜不到。

“大哥,我们走吧,我都安排好了,今晚的船连夜去香港,然后换飞机去巴黎。”明诚知道明楼一定认出了自己,也不废话,直接凑到他身旁低声说。

“阿诚啊,我留下的诗,你没看到么?”明楼依旧安稳的坐着,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。

“大哥,诗可不止这一首,还有诗云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我们这也是曲线救国。”明诚有些急了,他们的时间本就不多,明楼却是不肯走。

“阿诚啊,这一次我若是走了,就坐实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,即便之后有了证据有了平反,我也落了个畏罪潜逃,心里有鬼的口实,再怎么样都洗不干净了。”

“可是大哥……”

“这一次,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指控的,我也不会逃走,我就等着沉冤昭雪的日子。”明楼直接打断了明诚的话,表面自己心意已决。

“那我陪大哥一起。”明诚知道自己劝不动,只能抛出最后的筹码。

“阿诚,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你的。可是这一次,你就当做是大哥的任性吧。”明楼叹了口气,“你说聪明人,你在外面能做的,更有用,你心里也清楚。”

明楼拉了明诚在他旁边坐下,“阿诚,我曾经跟明台说过,这里是我的家,我生于此,长于此,将来也要埋于此。没有人能逼我离开自己的家,你放心,我会好好活着,我要看着我的家重新繁荣起来。我们四万万同胞,能战胜军阀,驱逐日寇,又岂是小小内乱可以击倒的。早晚有一天,他们会从愚昧中醒悟过来。我若活着离开这里,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出去,让天下人知道,我明楼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,是全心全意为着国家的。我若死在这里,终究有一人,黑暗消散,我也不求风光大葬,只希望他们在立碑的时候,写上我是一个忠于国家的人。”

“大哥,阿诚知道了。”明诚没有再说什么,也终于收了把明楼直接打晕带走的心思。他知道,他大哥是铁了心的。他懂他,他只是舍不得他吃苦,他也爱国,可是他却免不了失望。他的思想觉悟,终究不及他大哥。

但是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,他问为什么,明楼就会给他讲,后来他就懂了,明白了,为什么也就少了。这一次他没问出口,可明楼还是给了他为什么的答案。然后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,他知道了为什么,就坚定的去做,去执行。

“难为你了。”明楼伸手搭上明诚好看的双手,轻轻拍了两下。他此举对得起天地,对得起家国,唯独对不起他。

“以前那么难不也过来了,怕什么。”明诚回握了明楼的手,然后松开,站起身。

“大哥我得走了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明诚出了牢门重新落锁,回头加了一句,“我在家里,等你回来。”

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,生怕听了看了什么,就再也走不了了。

 

明诚不动声色的将明家的产业化整为零,转到世界各地。他也是学经济出身,只是从前跟在明楼身边做秘书,才让很多人遗忘了他的专业。现在这种专业终于派上用场,他把一切做的毫无痕迹,任谁也摸不到半点影子。

暗地里他做的还是熟悉的特工工作,只不过目标变了任务变了而已。他估摸着风向,把有危险的学者商人提前转移,救人送人一条龙,分文不取,只要一个承诺,待天色明朗了,记得回家帮忙。

明楼被监视的愈发严了,他能见到的次数不多,托人带东西都很困难。但是每次明楼的要求都一样,书,更多的书。于是他也就绞尽脑汁想办法,明楼想要的,他总能想办法提供。

私下里,明诚找了一处离关押明楼的监狱很近的房子,窗子正对着监狱的方向。窗口总摆着铺满了画纸的画架,他闲暇时,或者是想那人想的紧了,就对着窗口,按着记忆中那人最潇洒时的样子画上几笔,复又叹息的放下,反反复复,一幅画总要个把月才能画出来,倒也还是连贯的,一眼就看得出明楼的模样。

明楼在狱中,除了吃饭睡觉,一门心思的全扑在翻译上。他把读到的经济学哲学著作,认真的翻译成中文,旁边还备着一个本子,写了自己的想法,和中国形势的结合。好在他虽然被限制了自由,但还有读书写字的权利。

明楼相信,这些文字早晚能得以出版。他这些耗尽心血之作,也一定能给那时候能读到的明白人,一些启发。曾经,他在上海滩与日寇周旋,泱泱大上海都是他的战场,头脑和刀枪,都是他的武器。而现在,这一间囚室,一方书桌,就是他的战场,他的学识和他手中的钢笔,就是他的武器。

 

黑暗中度日自然是艰苦漫长的。但是有信念撑着,有斗争做着,倒也真的就这样熬过来了。

明楼被无罪释放的时候,他从囚室走出来,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
二十载岁月就这样消逝,乌黑的鬓角都染了霜白,但是他还活着,他还是睁着眼睛等到了沉冤昭雪之日,他终究还是活着见到了乌云消散后的天空。

走到监狱大门的时候,明楼努力挺直微弯的背,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。

艳阳高照的日子,却为着明楼的出门,下着细密的太阳雨。

明诚撑了把伞,站在大门前,笑着看着明楼走到他面前。

然后他们毫不吝惜的给了彼此一个拥抱,明诚首先开了口,嗓音莫名的有些沙哑,“大哥,欢迎回家。”

 

后来啊,听说明家在上海滩卷土重来,几乎在上海所有行业中都占有一席之地。然后这种势头迅速发展到全国,明家投资了学校,商场,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许多行业精英,带动着全国经济的复苏。

后来啊,听说明家在上海开了家小型出版社,专门出版明楼先生的著作。有经典的外文翻译,也有明先生自己的手稿。业内人士看过都赞不绝口。

后来啊,听说明家仅剩的明楼和明诚兄弟收拾了从前的明公馆,在家里收养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。孩子们每天围着兄弟俩玩闹,他们喊明楼父亲,喊明诚爸爸。

后来的后来啊,明楼和明诚在一群长大了些的孩子们的眼泪中安然离世。据说两人是在同一个晚上走的,像是约好了似的,谁也没让谁多等一会。

孩子们遵照父亲们的遗愿,将明家的财产留给各地掌管企业的精英们,说是要求只有一个,支持国家的经济发展,与人为善。

明楼和明诚下葬那天,中央派了个将军来参加,孩子们请将军为父亲们写个碑文,将军思索再三,终于下笔,在纸上留了四个大字,

民族英雄。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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